
最近琢磨一些老词儿,发现咱们老祖宗造词儿,那真是有意思。有天聊天,听朋友说谁谁谁真是‘不可救药’了,我当时就想,这词儿听着硬气,但它到底从哪儿来的?是不是真有什么典故?...
最近琢磨一些老词儿,发现咱们老祖宗造词儿,那真是有意思。有天聊天,听朋友说谁谁谁真是‘不可救药’了,我当时就想,这词儿听着硬气,但它到底从哪儿来的?是不是真有什么典故?于是我这好奇心就上来了,决定自己去扒拉扒拉,看看它背后藏着啥故事。
我这个人,想弄明白一件事就得自己动手。没直接去问人,就想着先自己翻翻那些老掉牙的书。我从电脑里找了些电子版的古籍,就跟大海捞针一样,一个字一个字地搜。最开始是搜‘救药’,然后是‘不可’,来回组合着看。这工作量可不小,眼睛都快花了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我终于在《左传》里头,看到了端倪。
《左传》这书,春秋战国那会儿的事儿,可真实了。我当时就想,这词儿如果真出自这儿,那肯定是跟那个时代的人情世故、生老病死脱不开关系。我一字一句地读,就跟看侦探小说似的,跟着文字的线索往前走。
《左传》里头写的是啥?说的是春秋时候晋国有个国君叫晋景公,他生病了,病得很厉害。他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身上病的邪气,变成了两个小孩儿。一个小孩儿就跟另一个说:‘咱们跑到哪儿去才安全?’另一个小孩儿就说:‘没事儿,咱们待在肓之上,膏之下,医生再厉害也拿咱们没办法。’这梦听着就玄乎。

等景公醒了,他就叫人去给他找医生治病。后来找了个挺有名的医生叫医缓。医缓跑来给他诊脉看病,看完就摇头说:‘大王,您的病气已经到了肓之上,膏之下,这地方根本就没法下针,药也送不进去,说句不好听的,这病,‘不可救药’了。’这景公听完肯定心里凉了大半截,没多久就真死了。你看,这最早的‘不可救药’,说的是病入膏肓,身体上的病没法治了。
当时读到这儿,我心里头‘噌’地一下就明白了。原来这个词儿,最开始是跟咱们人的生理构造,跟治病救人联系在一起的,非常形象。不是说你品行不好才叫‘不可救药’,是实打实的身体状况。
老祖宗的词儿,它会活的。后来大家慢慢发现,有些人的品行、毛病,就跟这病一样,不是身体上的病,是心里的,是行为上的,也到了那种说也说不听,劝也劝不改的地步,旁人看着也觉得没辙了,干脆就用‘不可救药’来形容这种人。这就像是把一个物理上的概念,延伸到了精神和道德层面,变得更广阔,也更有人情味。
比如在《诗经·大雅·板》里头,也有‘多将熇熇,不可救药’这话,虽然意思有点不一样,但那种没办法、无药可救的感觉是一脉相承的。它说的就是那些横行霸道、不听劝的人,也跟生病没药治一样,没法儿挽回了。

我这一通扒拉下来,才发现咱们平时随口说的一个词儿,背后可能都有这么一大段历史,有这么些个活生生的故事。它不仅仅是四个字,更像是一面镜子,照出了古人对人生、对病痛、对人性的理解。
现在再听人说‘不可救药’,我心里头就不光是字面上的意思了,还会想起晋景公,想起那个医缓摇头的样子。想想看,有些事儿、有些人,可能真就是到了那个‘肓之上,膏之下’的地步,外人再怎么使劲儿,也插不进去手。很多时候,咱们得趁早,不管是身体上的毛病,还是思想上的偏差,别等到了‘不可救药’的地步,那时候,悔之晚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