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要说这个“鸿飞霜降”,我第一次听到,就觉得这词儿挺有画面感的。当时就想着,不就是大雁飞走了,然后霜打下来了吗?听起来挺诗意的,但具体跟咱们生活有什么关系,我那会儿是真没...
要说这个“鸿飞霜降”,我第一次听到,就觉得这词儿挺有画面感的。当时就想着,不就是大雁飞走了,然后霜打下来了吗?听起来挺诗意的,但具体跟咱们生活有什么关系,我那会儿是真没往深里琢磨。
那时候年轻嘛哪懂这些老话里的门道。春夏秋冬就是换衣服的事儿,哪会去关心什么节气。直到有一次,我跟我爸在院子里聊天,他看着天上一群大雁往南飞,就突然叹了口气,说:“鸿飞了,霜降的日子也快到了。”我当时就好奇了,赶紧问他,这“鸿飞”跟“霜降”有什么关系?
我爸跟我说,这霜降,是二十四节气里的一个。以前我们家在农村,地里种的那些庄稼,像玉米、红薯,到了霜降这个时节,就得赶紧收了,不然一霜打下来,那可就冻坏了。我这才开始留心。每年一到秋末,看着叶子一天天变黄,早上起来空气都是凉飕飕的,有时候地上就能看到一层薄薄的白霜。那霜,踩上去咯吱咯吱的,凉得透骨。那时候我才体会到,原来“霜降”不光是个词儿,它是真真切切的。
我还记得,有几年收秋的时候,要是没赶在霜降前把地里的活儿干完,那真是要吃大亏。那青菜被霜一打,叶子就软塌塌的,不能吃了;有些果子没摘下来的,也容易冻坏。农民伯伯是真得看天吃饭,这节气对他们来说,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

说到“鸿飞”,我爸跟我解释说,“鸿”指的就是大雁这类的大鸟。他说这些大鸟,它们可聪明了,它们知道天要冷了,要下霜了,所以就得往南边暖和的地方飞。我以前就觉得大雁飞来飞去是它们天性,是自由。后来才知道,人家那是为了生存,是为了避寒。
每年秋天,我抬头看天,总能看见一群一群的大雁排成“人”字或者“一”字,高高地从头顶上飞过。它们叫声也特别有穿透力,听着听着,心里就莫名地觉得有点儿苍凉。那时候我就在想,它们这一路要飞多远?又要经历多少风雨?不过一想到它们是为了追逐温暖,为了下一代,就觉得它们也挺了不起的。
我真领悟到“鸿飞霜降”这四个字真正的联系,不是光听我爸说。而是我自己亲身感受了几年之后,才突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。
我发现,每年大雁开始大规模往南迁徙,排着队浩浩荡荡飞走的时候,也就是我们感觉到天气明显变凉,快要下霜的日子了。你看,这不就对上了吗?大雁感受到了寒意,所以它们就开始行动;而我们人类,通过观察大雁的行动,也能知道这霜降节气快到了,赶紧准备过冬。这简直就是大自然给咱们的一个“预警信号”!

我以前总觉得,人类是人类,大自然是大自然,互不干涉。后来才明白,咱们老祖宗留下的这些节气,这些俗语,都是他们世世代代观察自然,跟自然摸索出来的生存智慧。大雁看到要霜降了,知道得飞;咱们人看到大雁飞了,就该知道要添衣加被,收拾冬装了。
你看,这“鸿飞霜降”,它不仅仅是说大雁飞走,霜降下来这两个独立的自然现象。它更是把这两个事儿给牢牢地捆在了一块儿,告诉我们一个季节更替的规律,一种与节气息息相关的自然法则。这不就是大自然最朴实,也最深奥的哲学吗?我们跟自然是分不开的,它们的一举一动,都跟咱们的生活息息相关。懂了这些,你再去看那飞过天空的大雁,再感受那清晨的寒霜,是不是就觉得,心里头更踏实,也更敬畏自然了?